售價:414 內容簡介人無法兩次踏上同一片河水,因為江河日下, 但當代人卻可以兩次踏上同一座江城,因為何偉。 一個小城的故事, 一部中國人都未能體察的底層心態史, 在中國,一切堅固的都將灰飛湮沒。 繼《尋路中國》、《甲骨文》之後, 《消失中的江城》重新浮現。 古希臘哲人赫拉克利特斯(HERACLITUS)說:「人無法兩次踏上同一片河水」,因為江河日下,水會流動,當下的時光也會消逝。但當代人卻可以兩次踏上同一座江城,因為何偉曾在揚子江上生活,費時兩年書寫四川涪陵。在幽緩的時光流程中,在變動劇烈的城鄉景觀內外,何偉依江而居,感受與學生和涪陵人相處的日常點滴,書寫出一部連中國人自己都未能體察的心態史和底層故事。 1996年夏天,27歲的何偉抵達中國長江邊上的一個小城:涪陵,以和平工作團(PEACE CORPS)的身分在當地的學院教兩年的書。自1949年以來,當地人就未曾有過美國人在此生活的明確記憶,縱使何偉的姓名極為常見,但他仍是這座四川江城數一數二的外來陌生人。原以為這將是一個平靜的兩年,何偉卻發現他闖入了一個與他的文化和個性全然不同的社會之中。 「這趟航程就像一個夢,夢裡盡是安靜的河流、滿是迷迷糊糊入睡的乘客的艙房,以及從幽暗的長江升起的城市燈光。而涪陵就像一個暫時打斷這場夢的地方。」------何偉 本書紀錄了何偉在涪陵與人相處的點點滴滴,其中包括了政治的氣候、歷史的溫度和城市生活的日常感覺。無論是鄧小平之死、97年的香港回歸或是長江三峽大壩的興建,何偉總是能敏銳察覺人們對這些事件的看法,總是能準確捕捉到中西文化產生差異的時刻。何偉的中國觀察總是充滿洞見,他為我們探勘出甚至連當地人和中國人自己都未曾發現的心態史地層,當中夾雜了文化、傳統、意識形態等保守或基進的觀念。令人回味再三,感到憂悒同時又充滿趣味。 1997,香港回歸、鄧小平過世,涪陵景物依舊,人事全非。 2003,三峽大壩閘門關閉、水位上升,涪陵江山易改,城市難移。 2012,繼《尋路中國》、《甲骨文》之後,《消失中的江城》重新浮現。 無論是「江河日下」還是「江河日上」,我們都可以重新踏上江城涪陵, 因為這裡是何偉一系列紀實書寫的發源地,何偉中國三部曲的最初起點。作者簡介何偉 PETER HESSLER 出生於密蘇希里州哥倫比亞市,普林斯頓大學主修英文和寫作,牛津大學英國文學碩士。1996-1997年他以「和平工作團」身份在四川涪陵教書,自2001年起才成為《紐約客》首位駐中國記者,在此之前他只是《華爾街日報》駐北京辦公室負責剪報。新世紀開始,他也是《國際地理雜誌》、《華爾街日報》和《紐約時報》的長期撰稿人,保持著自由作家的身份。 何偉是全球著名的旅遊觀察者,他也多次獲得美國最佳旅遊文學獎。他所著《甲骨文》曾入圍2006年美國國家圖書獎非小說類最佳作品,《尋路中國》則獲得2010年度經濟學人、紐約時報等好書獎。這兩本書和他根據涪陵兩年所寫成《消失中的江城》(奇里雅瑪KIRIYAMA環太平洋圖書獎)構成了他1996-2007十年的「中國三部曲」。 2010年,何偉來到埃及,學習阿拉伯語,參與當地的生活。我們相信不久就會看到他的新作。而他預告在五年後再度回到中國,繼續書寫新的中國傳奇。譯者簡介吳美真 雲林虎尾人,政治大學西洋語文學系畢業,紐約大學英美文學博士班肄業。曾任大學兼任英文講師及國內多家出版公司譯者,譯作包括《美德書》、《鋼琴師》、《微物之神》、《大洋洲的逍遙列島》等近七十本,近年來一直為基督教以琳書房譯書。 詳細資料ISBN:9789868790643 叢書系列:八旗中國觀察 規格:平裝 / 496頁 / 16K菊 / 14.8 X 21 CM / 普通級/ 單色印刷 / 初版 出版地:台灣 本書分類:社會科學> 報導文學 本書分類:社會科學> 政治> 中國研究  內容連載前言 回到涪陵 我在四個月內完成《消失中的江城》的初稿。我沒有理由寫得這麼快,沒有合約或截稿日期催促著我。我原本可以慢慢來,享受久違的美國生活。但是每一天,我早早動筆,晚晚收筆。記憶驅使我加速寫作,因為我擔心會失去涪陵生活的即時感。此外,未來也驅策著我:我想記錄我對於一個即將面臨巨大變化的城市的印象。 在過去二十年,這種轉變感——經常的、無情的、勢不可擋的變化感——一直是界定中國的一個特色。你很難相信中國曾給人恰恰相反的印象:根據十九世紀德國歷史學家里奧帕德‧范‧蘭克 (LEOPOLD VON RANKE) 的說法,中國是「永遠停滯不前的民族」。現在,這是一種最不正確的說法,而作家所面臨的一個挑戰就是:筆根本跟不上改變的腳步。在《消失中的江城》的第一章,我寫道: 涪陵沒有鐵路,這裡向來是四川省一個貧窮的地區,而道路路況十分惡劣。如果你想去哪兒,你得搭船,但是你多半哪兒也不去。 但是,當本書在二○○一年出版時,一條通往重慶的超級高速公路已經完成了,幾乎再也沒有人搭船沿著長江前往涪陵,而一條鐵路幹線正在興建中。涪陵欣欣向榮,來自終將被三峽大壩淹沒的低窪城鎮移民刺激它的成長。我以前經常去用餐的小麵館的經營者黃家已經開了一間網咖。我教過的學生分散在全國各地:西藏、上海、深圳、溫州。但是《消失中的江城》——一部永遠停滯不前的書——並沒有提到這些。 一九九九年春天回到中國後,我一年至少去涪陵一趟。由於有了高速公路,現在去涪陵比以往容易多了,而我在北京的作家新生活使我可以自由旅行。我經常去拜訪涪陵,然後沿長江順流而下,前往三峽的核心。 在我加入和平工作團的那兩年,三峽大壩一直像是一個抽象物——一個模糊的應許、一個遙遠的威脅。但是每次我回去,它就變得稍微更加具體。到了二○○二年,移民城已大有進展,地貌明顯地劃分成過去和未來。江岸附近,舊的濱江城鎮和村莊幾乎沒有任何改善的跡象。儘管中國其他地方都在一股腦兒地進行興建,在江水必然會上漲的地方建造任何東西是沒有意義的。當局任由這些低窪城鎮和村子衰敗,直至一切都荒廢了:破損的磚、骯髒的瓷磚、佈滿塵垢的街道。注定毀滅的城鎮和新城形成一個對比,新城是由水泥和白瓷磚建造而成的,高高座落於河流上方的山丘上。每當我搭船朝長江下游而去,我可以在一系列的水平帶狀結構中,一眼看出地貌的演變史:江邊屬於過去的陰暗村落、一段將被水庫淹沒的綠色農田,以及上面高處一簇簇展望未來的白色建築物。 我在水壩完成之前的最後一趟旅行是在二○○二年秋天展開的。 我和一位朋友帶了帳蓬和睡袋,沿著將近一百年前鑿在江邊峭壁上的古老小徑徒步旅行。天氣好極了,而小徑上的風景令人屏息。有時我們高高位於長江上方,我們所在的峭壁垂直落入三十公尺下的江水之中。每走一段路,我心裡就想:這將是我最後一次看見這條小徑。 我們朝長江上游前進,而且不急著趕路。在小徑走了一星期後,我們參觀了正被拆毀的濱江城鎮。舊城巫山剛剛被拆除,我漫步於瓦礫中,拾荒者在那兒揀拾任何可能賣錢的東西:磚和鐵絲、草和木頭、釘子和窗框。一群人聚集在一堆營火旁邊,周圍是一棟大型建築物的破牆。然後,我認出了一塊半毀的招牌。原來他們正在紅旗旅館的大廳紮營,一九九七年我第一次前往長江下游時,曾住在這間旅館。 所有我最喜歡的濱江城鎮都處於各種不同的毀滅階段。大昌的四分之一已消失了,裴市只留下回憶,大溪已走入歷史。有時,我在拾荒者搜刮過後經過一個村子,在寂靜中,我審視留下來的東西。在大溪,我看到一張加了相框的富士山照片,照片的前景是一大片盛開的櫻花。在清市,我經過了一張墊料加厚的紅椅、一個舊的籃框,以及一塊殘破的石碑,其上的刻文是上個世紀完成的。一棟被拆去屋頂和窗的房子仍然有一扇閂上的門。在裴市,我向一對夫妻買礦泉水,他們所住的臨時棚子完全是由揀來的門和窗框搭成的。也許這是一個道教的謎語:住在一間由門搭成的房間意味著什麼? 當我到達涪陵,舊城區大部分已被拆毀,新建的住宅區擠在高高的山頂上,城市龐大的堤防差不多已完成了,而烏江對岸的師範專科學校也正在擴張和改變。老幹部們已退休了,新幹部對外國人比較開放。幾年前,我和亞當抵達涪陵時,最先迎接我們的那位友善的年輕人亞伯特現在已是英文系的系主任。當我去他的辦公室拜訪他時,他拿出我一年前送給學校的精裝本《消失中的江城》。 「你可以看出許多人讀了這本書,」他說。書的封面已經破損,且沾滿茶漬,翹起的角落已經難以壓平,翻書的手指留下了髒兮兮的灰色痕跡。在我手中,這本書顯得十分沈重,像是一個手工製品。我怎麼可能寫出一本看起來如此陳舊的書? 就某方面而言,改變的步調似乎讓當地人比較容易接受這本書,因為這本書所描繪的世界已經顯得十分遙遠。我的中文家教老師孔明在暑假時把這本書讀完了,他藉著字典一字一字地讀,因為他的英文不太好。他告訴我,當他讀到許多勾起美好回憶的部分時,他笑了。在我拜訪涪陵期間,當學校的官員在當地一家餐館設宴款待我時,他們把我對於昔日宴會的描述取笑一番。「我們不想讓你喝太多酒!」一個幹部說:「你在你的書裡提到我們強迫你喝太多酒。」 「那不是一個大問題,」我說。 「我們當然不想再那樣做!」另一位幹部說。但是另一個人插嘴:「你要不要再喝點白酒?」 在那幾天,我在城裡逛,拜訪老朋友。在銀行那兒,我特地去看錢曼麗,那位我住在涪陵時,唯一與我「約會」過的漂亮年輕女人。那是一個短短的插曲,因為約會一小時後,我就發現她已經結婚了。現在,她已經有一個兩歲大的孩子。她說了每次我回到涪陵時一定會說的話。 「你不認得我了,對嗎?」她問:「我比以前胖多了。」 我說:「妳看起來和以前一模一樣。」 「老實說,」她說:「我變胖了,對嗎?」 當書中一個人物變胖時,作者該怎麼辦?「妳看起來很好,」我回答,然後就不再說什麼了。 當三峽大壩的第一階段工程完工,而閘門終於關閉時,我回到巫山。那是在二○○三年六月,在《紐約客》裡,我發表了一篇文章,描述一個家庭對於河流上漲的反應。他們已經盡可能地等待了,等在江水上漲之前採收了蔬菜。 二○○三年六月七日。 傍晚六點十三分,當周家終於將電視、一張書桌、兩張桌子和五張椅子搬到路旁的南瓜田裡,我在江邊立起了磚柱。在新的巫山地圖上,這一片水域叫作滴翠湖。但是,這些地圖是在湖出現之前印製的,事實上,水呈混濁的棕色,而所謂的湖其實是長江的一個入口,在過去一星期,這個入口已漲到三峽大壩後面。周濟恩下一回從他家的竹架棚屋出來時,他的背上扛著木造的碗櫥。他是一個個子矮小的男人,有一個漂亮的妻子和兩個年幼的女兒。最近之前,他們一直住在龍門村。新的地圖上並沒有這個村子。接下來,周家的一個朋友抱著周家那座以電池供電的時鐘走出來了。和我的腕錶一樣,那時時鐘指著六點三十五分。磚柱周圍的水已經上升了五公分。 看著江水上漲就像追蹤時鐘短針的進度──幾乎是無法察覺的。 沒有明顯可見的水流,沒有奔騰的水聲,但是每過一個小時,水就上升十五公分。這種變動似乎來自內部,在某種程度上,對於江岸活動範圍逐漸縮小的每一種生物而言,這是一件神秘的事。甲蟲、螞蟻和蜈蚣從江邊成群呈幅射狀散開來。水包圍住磚柱後,一群昆蟲狂亂地爬上乾燥的柱頂,在牠們的小島被水淹沒時,拚命地試圖逃脫。 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水以每小時十五公分的速度上升。這些細節吸引我,直至我把相機的焦距調準了,把鏡頭縮小了:我分分秒秒注意著磚柱上的昆蟲的動靜。當一切都結束時,我登上船,離開巫山。河流已變成湖。 自此我就不曾回去了。這不是我的計畫,而我不確定我為什麼耽擱。也許這是因為我想完成我的第二本書,而我擔心舊地重遊會讓我分心。或者,也許三峽大壩的不可改變性讓我感到難過。 但是,我看得出對異國產生懷舊之情的危險,當這個地方曾被稱為「永遠停滯不前的民族」的家鄉,這種懷舊之情尤其危險。如果當你看到一片地貌改變了,讓你認不出來了,你會感到難過,那麼,當你待在一個不會改變的地方,你會感到更難過。我以前的學生威廉‧傑弗遜‧佛斯特畢業後離開偏遠的家鄉,就像中國各地一億多個鄉下人一樣。他變成一名移居者,前往東岸繁榮的城市,當一所私立學校的英文老師,步上成功之途。有一年,在假期中回去探望父母後,他寫給我一封有關他的家鄉的信。威廉那一代的人幾乎都離開了,他的村子顯得死氣沉沉。 回到家時,一切都一如往昔,道路依然崎嶇不平,人們都變老了。我感到很難過,因為我找不到以前認識的熟人或朋友。 對於大多數中國人而言,如果不選擇經常性的改變,就得選擇貧窮、惡劣的道路和慢船。我是一個在一九九六至一九九八年期間學會喜愛涪陵的外國人,所以,我很感激有機會為那兩年留下紀錄,而我懷念我認識的地方。但我也因為大部分的涪陵人對於未來感到十分樂觀而心懷感激。再度航行於長江之上將是一件愉快的事,即使舊日湍急的水流已成回憶。 ——二○○五年十月於北京 看完整內容連載會員評鑑TOP會員評鑑等級5顆星,共 2 位寫評鑑。我要寫評鑑感謝您要為本商品發表您的看法,這是專屬於博客來會員的發表園地。請先 登入│加入會員。全部 (2) 良好 (2) 普通 (0) 極差 (0) $(DOCUMENT).READY(FUNCTION(){VAR OPT_MODULE_ID = "M201101_0_GETCOMMENTDATA_P00A400020068";//模組編碼參數VAR ITEM = "0010538688";//ITEMVAR PAGE = 1;//頁數VAR TYPE = 'A';//TABVAR AJAX_NAME = "GETCOMMENTAJAX";//CLASS NAMEVAR VIEW = "M201101_078_VIEW";//TEMPLATEVAR OPT = NEW ARRAY(4);//參數資料變數OPT[1] = NEW ARRAY();OPT[0] = AJAX_NAME;OPT[1][0] = ITEM+":"+PAGE+":"+TYPE+":"+OPT_MODULE_ID+":"+AJAX_NAME+":"+VIEW;OPT[2] = VIEW;OPT[3] = TYPE;$("."+OPT_MODULE_ID).BIND("CLICK", FUNCTION(){VAR KEY = THIS.ID.SPLIT("-" 詳細商品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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